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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便搞搞,别挖坟了求你们

【狼犬】咬我

作为整个房间里唯一一个还醒着的人,西里斯感到十分煎熬。

 

此时莱姆斯在床上像死了一样安静,彼得在地上小声打鼾,詹姆在沙发椅上大声打鼾。西里斯忍无可忍,爬起来踢了彼得一脚,又几乎是恳切地把詹姆的身子推向另一边,想要让他减少哪怕那么一点儿音量,结果是完全白费力气。他于是恶狠狠地补上詹姆的那脚,尽管詹姆是这个房间的主人,而他就要结婚了。是的,西里斯最好的兄弟的最后的单身派对,由于目前局势紧张——或者换句话说,该死的伏地魔,操你全家——只能在詹姆家里以最小的范围举办。

 

他在原地纠结了两圈,头晕晕的,还是选择爬上床。莱姆斯今晚喝吐了——十分!给火焰威士忌——所以大家默契地把床让给这个无私奉献出自己第一次的家伙。莱姆斯喝到吐,还当众表演用嘴接“清水如泉”漱口,这可不是什么常见的事,对吧?但毕竟詹姆都结婚了。梅林啊,他还清楚地记得那些年詹姆被莉莉拒绝的一千次,这个世界真的越来越疯狂了。如今连詹姆都会偶尔加入莱姆斯对自己的唠叨,他感觉好像只有他还停在原地。他的意思是,不止是感情上那些甚至不能被称为感情的一夜情,他的行事、他的思维、他一切的一切还是和学生时代无异,除了头发更长了点儿以外——噢,是该剪头发了。仍然晕晕的,有些看不清楚,就像被人施了泡头咒一样。他摆弄了几下自己的长发,又尽最大努力悄悄地挪向莱姆斯。这一位也应该剪头发了。他皱着眉毛观察那些一看就很柔软的浅棕色的发丝,彼得的声音开始变大了,接着他兴致盎然地发现莱姆斯睡觉的时候嘴巴是微张的。

 

他想,莱姆斯有向前走吗?他,四个人里最善良的、崇高的、才华横溢、了不起的莱姆斯,有进展吗?他感觉莱姆斯不需要了,因为他本身就已经以最好的状态生活在这个世界上,一直持续到现在,也会保持到很久很久以后。他突然好羡慕莱姆斯,也许长久以来他心底一直是羡慕他的。他的名字叫小天狼星,那给他指路的星星又是哪一颗?他的心里依旧空空的,他唯一拥有的是他的朋友们。如果朋友们离他而去,他毫无疑问地将会给自己一个阿瓦达;他又嫉妒他的朋友们,他嫉妒莱姆斯能如此平静地跟这个世界相处,嫉妒詹姆总是那样由内而外的自然的快乐,甚至嫉妒彼得的平凡——彼得至少能够接受自己的平凡。

 

你呢,西里斯?

 

他想,今天喝得还不够多,否则他早就伴着鼾声入眠了。

 

他突然很担心莱姆斯是不是还活着,所以他伸出一根手指,想试试他是否仍在呼吸。然而途中出了一些小差错,不知怎么的,他的食指着陆在莱姆斯的双唇之间,并且还在深入腹地,一颗一颗掠过他的牙齿,直到——

 

“这是什么?”

 

太好了,莱姆斯还活着。

 

“怎么了,大脚板?发生什么了?”

 

他看起来很不解——拜托,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很不解。他没有立刻把入侵者踢下床已经很不错了。

 

西里斯为他自己也没法回答这些问题而感到抱歉。他反手抓住莱姆斯推开他的那只手,又换了另一只手的食指伸向莱姆斯的嘴巴。

 

“咬我。”

 

“这是一个玩笑吗?”

 

“咬我,莱姆斯。”

 

“好吧,既然你这么坚持的话,”他迷迷糊糊地应下了,飞快地、浅浅地闭合了一下嘴巴,然后把西里斯推开,“行了吧?”

 

食指不依不挠地伸过来,“重一点,拜托。能出血的那种。”

 

“等等,西里斯……”他现在完全清醒了,担忧地望向眼前的人:西里斯深灰色的眼睛里没有波澜。

 

“你还好吗?你知道的,狼人咬下的痕迹是永远不会消失的……”

 

“拜托了,莱姆斯。我想要你咬我。”

 

最后的鉴定结果只能是西里斯在发酒疯。

 

“梅林啊,你最后喝了多少酒?现在几点了?”莱姆斯把那只手按在一旁,另一只手去摸魔杖。他检查了时间,又检查了房间里的人,最后把注意力放回到西里斯身上。他温柔地、像哄小孩一样说:“你该睡觉了。”

 

西里斯坚定地吐出一个字,不。可能是怕莱姆斯生气,他眨了眨眼睛,又补充道:“至少要等我找到……生命的意义。”

 

他早该猜到的。莱姆斯在心里叹了口气,没说什么,把灯熄灭了。西里斯还在说些月亮、月亮脸之类没有逻辑的话,其实他一直知道西里斯那些心理上的挣扎、扎根在他血脉里的痛苦,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地感受到那些脆弱的存在。

 

“天就快亮了。”

 

莱姆斯捏了一下西里斯的肩,后者随即嘟哝道:“我在做梦吗?”

 

“也许。但这并不重要,”莱姆斯的声音很轻,但却出乎意料地沉稳和令人安心,“你要记住的是,我们会永远和你一起。”

 

永远。他们同时在心里重复,永远。

 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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